來到西子灣後,第一篇寫下的日記。明明睏倦,卻輾轉難眠,於是起身捕捉零碎的記憶,試圖留下一些什麼紀錄。

對高雄的情緒依舊有些複雜,不過南下前那種抗拒已經的心態已淡化到幾乎不存在。我想某些方面它確實比台北適合我,畢竟台北太令我喘不過氣(為聯合報跑了一個月新聞後的最大感觸),但依然不懂:為何它明明是全台第二大都市,但是沒有電視台肯為它投注豐沛資源,只設立了簡單的採訪中心?任何傳播的學術研討會似乎都輪不到這裡,看到台北的同學們興高采烈地參加許多精采的相關活動時,我卻只能望之興嘆。


不滿意現在的自己,允諾要做到的事情可以說是一件都沒做到,心中總是充斥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事情,他們對我張牙舞爪,半威脅半利誘地要我去完成,然而我幾度選擇視而不見。心心唸唸著早睡早起的重要性,卻沒有一天是三點以前入睡的;跟班上同學談了半天要一起上瑜珈課,積極度還是不足;準備研究所的書大部分都帶來了,卻再也沒有翻過;勉勵自己要多接觸英文,可是開學到現在連該讀的英文PAPER都沒仔細看過;告誡自己不可以陷溺於MSN,但它終究成為我生活中的必要之惡(可以的話,有時還真想把整個MSN軟體從電腦中刪除);中秋連假為了完成該做的報告和作業、助教工作,以及稿件,選擇不回家,可是至今沒有一件畫下句點的。


來到高雄後,花最多時間和心力的是跑聯合報的新聞,猶記得暑假接近尾聲、王建民拒絕接受台灣媒體採訪的風波鬧得正兇時,我的他誠懇地勸告我:「不要去當記者啦!」不只是他,瑋ㄅ一ㄡ以及許多高中同學都當著我的面,直截了當地表露他們對記者一職的貶損。然而這段時間以來,報稿多次被錄用(希望這種情況還可以繼續持續下去XD),辛苦採訪的新聞和筆耕的新聞稿見報後所獲得的肯定,確實讓我得到一些不同的鼓舞。第二次報稿時他對我說:「你真是念傳播的料!」第三次報稿被用時,他又說:「我看你直接去當記者好了。」我回應:「你不是反對嗎?」他說:「可是我看你表現蠻好的,好像還挺適合當記者的。」


先不談當記者是不是首選(至少目前不是),也只能說目前的我依然不夠格,且不論資歷問題,瞿然驚覺自己很久很久,沒有好好地、仔細地閱讀一本書,課外書也沒有,雜誌也沒有。方才在床上翻來覆去、夜不成眠時,倏忽想到這一點,自責的情緒高漲,古人說「三日不讀書,面目可憎,言語無味」,所以按照這個邏輯來推算,開學迄今三週,我「面目可憎、言語無味」了七次,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嚴重。


五點半,綠洲合唱團的歌曲「雪茄和酒」縈繞耳際,這是在提醒我還是諷刺我?西子灣的海風有它迷人之處,然而沒有在凌晨追逐過它,猶豫了一下子之後,還是決定纏綿床榻。


早安,高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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