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(其實已是昨天)終於「一償宿願」,為罹患壁癌已久的牆壁重新粉刷。

先前,他將壁癌的部分通通以膠帶黏起來,雖然看起來依然不美觀,水氣肆虐地在膠帶與牆壁之間凝結,無言地宣告著這間房子的施工瑕疵,後來輪到我租下這個房間,最想處理的便是這些囂張的壁癌。

撕下膠帶時,牆壁的脫漆碎屑如山崩落下,斑駁的真面目顯露無遺,好像光陰,又好像記憶,原來光陰和記憶一直形影不離地與我同居,只是化為另一種更具體的形式?

兩人花了一下午,為房間換上潔白的新氣象,視覺上頓時舒服許多,心裡卻沉甸甸的,像一塊塊浮冰碰撞著,說不上的感覺。

感謝有他,犧牲了看房子的時間,陪我完成原本不屬於他的任務,也慶幸有他,他是箇中好手,處理相關事宜井井有條。

完工後,兩人到台大附近的「游牧邊疆」燒烤店吃大餐,再度證實我食量大減的事實,無法像以前一樣大啖特啖,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,新陳代謝變差了?




P.S:正式粉刷前,為了將脫漆碎屑刮乾淨,他買了一把新刮刀,說真的,看到刮刀時,我第一個聯想到的,是「頂尖對決」那對魔術師孿生兄弟的悲劇:

輪流現身於公眾面前表演魔術的雙胞胎,弟弟(其實誰是哥哥、誰是弟弟,戲中好像從沒交代,姑且把他當成弟弟好了)的手指被槍射斷了,為了保守秘密,掩飾兩人一輩子都在扮演同一個魔術師騙觀眾的秘密,兩個人勢必不能有任何兩樣,於是哥哥也必須把小指頭砍掉。

砍掉的豈是小指頭而已,而是他們的魔術師命運,魔術師賴以為生的,不就是手指嗎?(雖然他們後來依舊東山再起,而且有些成績)

重點在於,砍掉哥哥手指的刀,印象中就是一把小刮刀,看得我竟有些膽戰心驚,刮著脫漆時深怕一個不小心,手指也莫名其妙被「挫」掉了。這就是惡人無膽嗎,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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