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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今天,是昨天,還好努力有得到回報。

早上到人力銀行的行程,確實是久違啊!這段時間常被叫去立法院的財政委員會,陪著他們緊鑼密鼓地審查預算,或是該死、歹戲拖棚、浪費民脂民膏卻永無具體結論的賦改會,自己線上的記者會都去不了,久久碰到一次公關,開場白總是「好久沒看到你了啊!」

更悲慘的是,上次已去過一次凱撒飯店,這次信心滿滿地走向台北火車站的二號出口,最後還是走錯了(是六號才對),還是少年人的我,難道已未老先衰了?@@

記者會結束後,和美麗的公關姐姐們聊了好一會兒後才回家,途中接到來自奇集集(Kijiji)網站公司的電話,表示他們提供一則與失業率有關的新聞。的確,昨天下午公布最新失業率數字,感覺真的有不少相關單位摩拳擦掌,想搭上順風車來製造新聞。事實上主計處已lag了幾天,(原本預計上周五發佈的),竊以為主計處很笨,拖越久發佈,只會讓越多人有充裕的時間拿失業率來大做文章而已.....

又餓又累地回到住處後不久,滿腦子想著怎麼規畫今天的稿單,高興地想著今天有兩則可以寫了.....想著想著愈來愈陷入昏迷狀態.....電話響了!喔,是長官!原來是經濟部有大新聞要發佈,但Lizard休假,代班的olisa必須去主計處聆聽最新的失業率,所以要我馬上趕去經濟部支援。

太突然了!當時離記者會舉辦的時間已不到一個小時,瞌睡蟲頓時被嚇跑,與olisa聯繫後便匆匆忙忙趕去經濟部,幸好離我住處很近,趕去那邊不到15分鐘,之後見olisa還要在寒冷中趕去捷運站,覺得很不忍心,便又雞婆地載她去古亭站某出口,再飆回到經濟部。

記者會過程比預期中來得迅速,重點是要從一堆密密麻麻的圖表和數據抽絲剝繭,不過像這種新聞,最關鍵的地方就是「是從哪個時候以來的新低or新高」,問清楚這些細節後就差不多了。

(By the way,大家仔細地問著統計長每項暴跌的經濟數據,包括外銷訂單,以及工業、批發、零售、餐飲業;其實還有公佈另一項,不過由於它是呈現微幅成長的狀態,所以場內居然沒有任何記者表示關切耶!這讓我想到大姊頭長官跟我說過的話:「我們記者有時候就是很壞,就是喜歡寫負面的消息。」雖然有點悲哀,但以我跑新聞到現在的經驗而言,不得不承認,這是千真萬確的。)

問完後,馬上就開始寫稿了。過程中長官不斷不斷地來電,一下是催表格,一下是打來要求同時寄給她和另一位長官,每次一看到「不明的來電者」就不由得神經緊張。

等我快把原本預定放到財經版的外銷訂單稿寫好、表格也打好且核對數字完畢時,奪命連環call又來了:「不好意思,我們現在決定改一下,外銷訂單那篇要上全國版,批發、零售那篇放財經版,所以要先過來,妳先把表格寄給我.....」.....囧rz

好吧,開始重新另一場奮戰了,不過她打來時已經七點,財經版是八點截稿,渾身緊繃地在將近八點時把一切搞定。(其實最費時的是製作表格後要核對數字....真的要很謹慎,雖說如果阿Q一點,多數讀者不會知道,但我實在無法容忍自己犯這種錯誤.....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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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要處理自己線上的事情,長官要求人力銀行、奇集集的新聞要併在一起,正要開始寫時,長官電話又來了:「外銷訂單那篇要上A1(頭版)喔!還有,你去問一個經濟學者的意見,問他對這種結果的看法,還有,你問他覺得這種情形大概還會持續多久.....」

「喔,好,我知道了。」我極其平靜地回覆她。

掛了電話後,「天哪!我哪認識什麼經濟學者啊?」而且上A1不就等於暗示你更馬虎不得嗎?(當然,我捫心自問,自己一點都不馬虎,也沒有機會馬虎吧.....)第一個反應是從腦袋的資料庫中搜尋中山管院教授的資料,不過沒有認識什麼專攻經濟的啊.....最後只好厚著臉皮打電話給休假的Lizard,還好她十幾分鐘後便給我,不然真的就欲哭無淚了。

戰戰兢兢地寫完兩篇大稿、對完數字、精簡字數、確認格式(剛寫完時還被長官催了一次,又心驚膽戰了一次 @@),
一切「稿」定後已是晚上十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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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我呢?殫精竭慮、彈盡援絕、腸枯思竭、燈枯油盡、渾身無力.....whatever,記者的宿命果然是「非人哉」啊!總之已經餓到有點無力,四肢微微顫抖(餓太久的「症狀」),馬上擠出剩餘的力氣,衝到樓下買晚餐(兼消夜)。

買回家的途中,長官電話居然又來了(嚇)。「沒有啦,跟你說你寫得不錯,就這樣而已。」「喔喔,謝謝。」聽了自然是很開心,但還是希望親愛的長官別再嚇我了。

吃飽後,整個人像一團爛泥似地癱在床上,連動都不想動,若非因為還要洗澡&洗衣服,強迫自己還是要爬起來,大概會就這樣睡死了吧。

第二天早上財經組開會,長官又開口了:「你知道你創業那篇上四版頭嗎?」

「我知道是頭題,但不知道在四版耶。」

「因為總編輯非常喜歡你那個失業後創業成功的故事,所以上這麼好的版面。」

「喔喔,真的唷。」(OS:我這裡有一拖拉庫這種故事,以後每天寫一篇給總編看好了....)

頭版、A4頭題、財經版頭版.....第一次覺得自己在中國時報這麼有存在感。

雖然累得不像話,但話說回來,我個人認為這些新聞相當重要,並非因為是我寫的才這麼說,事實上我本來就相當關注這些新聞,處理它們時自然「使命感」十足,「成就感」也倍增,遠比什麼扁家洗錢案有意義多了!(這齣鬧劇到底還要「歹戲拖棚」多久啊?雖然機率很低,但可以快點結束嗎?雖然我自己就是記者,但是真的不太想再看到這些「要聞」了..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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